新书推介 | 蔡铁鹰：《西游记导读》

《西游记导读》，蔡铁鹰著，高等教育出版社2019年5月版。

内容提要

该书全面梳理介绍了《西游记》的历史地位、版本源流、作者考订、形象主题、影响传播等基础知识，并重点介绍近三十年《西游记》研究的重要进展和在历史、社会、文化、文学领域里产生影响的若干要点，如成书过程、文化嬗变、历史解读、现实批判等。

主要内容包括：深度解读《西游记》的参照坐标、《西游记》故事形成的宗教背景、《西游记》的作者论争与学术辨析、《西游记》的历史传承与初心主题、《西游记》故事形成的主要节点、《西游记》故事的多样来源、《西游记》主要形象的文化原型、《西游记》的篇章结构艺术、《西游记》的形象塑造艺术、《西游记》的幽默讽刺、《西游记》的现实主义解读、《西游记》的版本、续书及《西游记》的多种艺术形态传播。

书后还附有相关的精品视频课程视频资料。

该书可以作为高等学校通识课程的教科书，也可以作为对《西游记》感兴趣的社会读者的参考读物。

目 录

序:

多样的阅读方式

深层的文化底蕴

不同的解读层面

第一讲：《西游记》深度解读的参照坐标

（一）历史坐标：唐宋元明

（二）文学坐标：集体创作

（三）时代坐标：思想启蒙

（四）社会坐标：经济文化

（五）切入坐标：作者互动

第二讲：《西游记》故事形成的宗教背景

（一）印度佛教·西域佛教·汉传佛教

（二）道家·道教·天师道·全真道

（三）儒家·儒术·儒教

第三讲：《西游记》作者论争的学术辨析

（一）《西游记》作者之争形成的因果

（二）《西游记》作者质疑的典型问题

（三）《西游记》作者举证的正面成果

第四讲：吴承恩研究：家世与背景

（一）宝贵研究资料的发现

（二）把墓志铭掰扯开来看

第五讲：吴承恩研究：科举与仕途

（一）草根人家的骄傲

（二）府学的落拓书生

（三）无奈的最后体面

（四）尴尬的仕途生涯

（五）王府的意外收官

第六讲：吴承恩研究：文学与道义

（一）谁写得了《西游记》？

（二）为啥去写《西游记》？

（三）谁培养了他的情怀与道义

第七讲：《西游记》历史传承与初心主题

（一）高僧玄奘印度求学经历

（二）追寻理想是基本文化传承

（三）初心主题与主题的多样化

（四）多元化细分也是题中之义

第八讲：《西游记》故事形成的主要节点

（一）曾经的错误认知：始于南宋的话本

（二）故事形成的节点：从玄奘本事开始

第九讲：《西游记》故事题材的多样来源

（一）火焰山：西域地理特征直接进入情节

（二）金毛鼠：西域宗教风情衍生出的故事

（三）李天王：代表不同宗教关系的联系人

（四）车迟国：一连串的西域政治宗教话题

（五）玄武门：一种不同历史价值观的体现

第十讲：《西游记》主要形象的文化原型（上）

（一）孙悟空形象的文化溯源·百家争说

（二）孙悟空：一只佛教的猴

（三）齐天大圣：一只道教的猴

（四）美猴王·两猴合并孕育了一只新的猴

第十一讲：《西游记》主要形象的文化原型（下）

（一）唐三藏形象的文化溯源

（二）猪八戒形象的文化溯源

（三）沙悟净形象的文化溯源

第十二讲:《西游记》的篇章结构艺术

（一）线性结构是中国章回小说的特征

（二）八十一难故事是线性结构的典范

（三）三段递进是情节展开的基本范式

（四）原生、润色、新增故事各占三分

第十三讲:《西游记》的形象塑造艺术

（一）类型化特征与神、人、物性的统一

（二）唐三藏可敬可气的迂腐型性格

（三）孙悟空可爱可笑的理想型性格

（四）猪八戒可恶可亲的世俗型性格

第十四讲：《西游记》的幽默讽刺艺术

（一）社会讽刺：天界就是吴承恩心目中的朝廷

（二）宗教讽刺：西天灵山充满心机也并非净土

（三）文学讽刺：人物的幽默带活情节营造风趣

第十五讲：《西游记》的现实主义解读（上）

——吴承恩下意识中展现的古代社会面貌

（一）天宫地府的腐败：判官擅改生死簿

（二）二郎神话题之一：外甥与王府制度

（三）二郎神话题之二：功劳与宫廷法则

（四）唐僧话题之一：神仙们为何不吃唐僧肉

（五）唐僧话题之二：他的头上为何没有紧箍

（六）妖魔们的结局不同体现出社会的不公平

第十六讲：《西游记》的现实主义解读（下）

——吴承恩主观刻意描述的明代社会痼疾

（一）大闹天宫与“玉帝不会用人”的牢骚

（二）取经收钱与卖官鬻爵的明代财政政策

（三）阿傩索贿与上下分肥的明代官场规则

（四）吴承恩为何对道士不敬不恭

（五）比丘国延年益寿的小儿心肝

第十七讲：《西游记》的版本与续书

（一）早期的社会文化影响

（二）明清版本及传播简介

（三）包含特殊意义的版本

(四)承袭自《西游记》的诸多续书

第十八讲 《西游记》的多种形式传播

（一）《西游记》的戏剧形式传播

（二）《西游记》的寺庙壁画传播

（三）《西游记》的影视形式传播

（四）《西游记》的舞台剧形式传播

（五）《西游记》在海外的文本传播

附录：

1.尘埃落定再回首：万历二十年的金陵世德堂

2.翻山越岭肩风月：与“西游”关联的文化常识

3.视频资源：

精品视频课程《淮安有部西游记》

国家精品视频课程《西游记的历史文化解读》

序 言

欧洲有句非常文艺化的俗谚，说“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意在称颂莎士比亚笔下的人物形象立体，底蕴丰厚，不同的读者都可以基于自己的理解完成情感寄托或者审美鉴赏。

《吴承恩集》

其实这是一个通则。凡被称为“经典”“名著”的文学作品都必须具有这样的资质。

无论是沿中国文学史作纵向回溯，还是在全球范围内作横向比较，《西游记》都是名实相符的经典和名著。其优秀资质中最突出的一点，就是它能适应广泛人群的鉴赏需要，形成“一千种”的阅读——包括不同形式、不同目标和不同的主观感受：

星河耿耿，凉风习习，一张草席，几把折扇，传统的纳凉是绝大多数中国人儿时读《西游记》的开始。入夜之时要让孩子们安静下来，家长们必须答应一个条件：讲故事。唐僧骑马咙哩个咚,后面跟着个孙悟空;大王派我去寻山,抓个唐僧当早饭;吃人妖怪白骨精、一棍打个倒栽葱。这是儿童们关于《西游记》的读法，本质上是家长对孩子关于正义与邪恶、光明与黑暗的最初启蒙。

背着家长和老师，在书包中揣一本卷边的《西游记》，或者在手机里下载一部《大圣归来》，抽空从课桌的缝隙里瞄一眼，直到老师来揪住耳朵或者没收了手机。怕事的唐僧同学们都不喜欢，敢把王母娘娘的桃、太上老君的丹都偷了的孙悟空，才是绝对英雄。

课堂上不敢翻筋斗七十二变，回家后作业一题不敢少写，但崇拜一下孙悟空，包括喜欢那搞笑的猪八戒，却是家长和老师都管不到的。带有青春期的躁动与冲破樊笼的渴望，是读书郎关于《西游记》的读法。

《吴承恩年谱》

难得浮生半日闲，冲一杯清茶，取下架上的书翻翻，儿时已经读得烂熟，现在不过找找发噱的章节。吴承恩是大手笔，人间百态成了他的游戏笔墨，象孙悟空那样不服天地管辖自由自在这辈子是做不到了，有点俗气但很现实的猪八戒也许倒真是自己的镜子，吴承恩当年大概也就像自己这样活着，所以他玩世、骂人都倍感亲切。借他人游戏文字，博自己淡然一笑，这是事业有成的过来人关于《西游记》的读法。

寻章摘句，咬文嚼字，查查孙猴子的祖孙三代，又盘算吴承恩为何不务正业。作者——吴承恩何许人也，他的一辈子功名事业、七姑八姨、吃喝拉撒，是要知道的；主题——“放浪诗酒，复善谐剧”的吴老夫子告诉了我们什么，他没说但心里想说的，他还没想说但应该要说的，也是要代他交代清楚的；形象——孙悟空蹦出石头缝大闹天宫，其实也是妖精，但很可爱，后来改邪归正修成了正果；猪八戒人丑嘴臭但心地并不坏，好吃懒做脏事苦事却都干了，活脱脱今世众生一个。把《西游记》煎炒烹炸，再加上点佐料，希望帮助他人消化，这是学者们关于《西游记》的读法。

说中国有只猴，和一头猪、一匹马、一个红头发的妖精，跟着一位圣僧去探险，他们经过了许多王国，遇见过很多公主，有爱情但没有成果；他们还在深山里森林里与很多装扮成神仙的狮子、老虎、熊、蛇，甚至还有可爱的兔发生了战斗，最后凭借顽强不屈的毅力，终于在遥远的印度得到了他们期盼的圣经。东方国度如此神奇？这是外国人眼中的《西游记》。

《吴承恩与西游记》

有一种读者，就有一种《西游记》的解读。《西游记》以精彩绝伦的文学造诣，以多样博大的文化底蕴，证明了她无愧于名著和经典的称号。

按照自己的爱好读《西游》，叫做本色读法,也可以称为文学读法。但这只是起点，我们希望不要止步于此：《西游记》既不仅仅是孩子们的书，也不仅仅是消闲的书，更不仅仅是学者们的书……，我们希望读者能将《西游记》解读成一部以文学为载体、包罗万象的中国古代社会百科全书，让那些故事在文学的审美愉悦之外，还能释放更多的文化底蕴。

什么是《西游记》的深层底蕴？

我们先从《西游记》里客观存在的文化信息说起。《西游记》是中国文学史上一个非常特殊的“集体创作，个人写定”创作模式的产物，也就是当时的中国作家还没有学会写长篇小说，每部作品都是从一个历史事件或者一位历史人物的传说开始慢慢积累，都有一个很长的演变过程；其中的故事都经历过很多人的打磨加工，也曾经因为时代潮流的影响而变来变去，最后经由某一位天才之手定型，情节不再变化，天才就成为了作者——其实应该称为写定者。

具体到《西游记》就是：从大唐法师玄奘求学归国后，民间或者文人笔下第一个唐僧取经故事出现开始，到吴承恩大手笔为形形色色的故事定型为止，其间经历了唐宋元明大约九百年的演变；九百年里参予增添、改写故事的人不计其数，有和尚、道士，有唱戏词的，说鼓书的，讲话本的，吴承恩是所有人里面的最后一个，又有幸被查出了姓名家世，因此他被冠以“作者”名誉，其余的则都成了无名英雄。

《西游记的诞生》

所有这些包括吴承恩在内的人，每增加或删除一个故事，一定在潜意识中有特定的理由，一定得到当时社会环境的认可，一定以那个时代的文化为背景，也一定保留了大量的生活细节。这些都是不可再现的，任何不可再现的信息，尤其是那些生活中所思所想的细节，都是我们了解历史和文化不可多得的文献。这就是《西游记》的底蕴。

为了更清楚地说明这一点，我们举“敦煌写卷”为例。敦煌留给普通大众的印象，似乎就是不可思议的石窟和精美绝伦的壁画，而大众也以为在莫高窟边上转一圈就了解敦煌了，这是不对的，至少是不全面的。

构成“敦煌学”这门世界性学科的基础，除了石窟和壁画，更重要的是被世界各大博物馆视为至宝秘不示人的几万件敦煌写卷。敦煌写卷是什么？似乎很神秘，但说白了就是唐五代时期敦煌人生活中随时用到的小纸条——各种的佛经、各种的书籍、各种的公私文书、各种的实用字据，被统称为“敦煌写卷”。

据认为，当年敦煌人准备远走他乡逃避兵火时，把这些小纸条都塞进了一间小石窟然后把石窟封死，期待有朝一日回到家乡后启封再用。但他们没有回来，这些小纸条就在风沙中经历了一千多年，有幸被保存下来了。

1900年这些小纸条被重新发现，随即轰动世界，因为它们是已经逝去的那个时代的非常难得的真实记录。请注意，这是“真实记录”！我们今天无论通过何种渠道了解历史，历史留给我们的只能是一个框架，我们可以利用的资料绝大多数都经过了人为的汰选，或多或少都已经扭曲了历史的真实面貌，尤其是细节已经经过了太多的打磨，变得模糊失真，所以就流传了“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这种极端的说法。

《西游记的前世今生》

而敦煌写卷恰恰提供了最真实的生活细节，这就很珍贵。试想，我们了解一千年前农户们如何植树造林种庄稼吗？显然做不到，但敦煌写卷里有！我们能找到以一千年前离婚分家处理遗产的法律文书吗！显然也不能，但敦煌写卷里有！我们能发现一千年前商户们借贷欠款的往来字据吗？更是不能，但敦煌写卷里也有。

《西游记》的故事在某种意义上和敦煌写卷具有同样的功能和价值，只不过那些文化营养弥漫在文字和情节中，需要我们解读。

解读可以分为文字、文学、文化三个相互关联、递进有序的层面。全面汲取《西游记》的文化营养，需要我们在阅读层面上有所提升。

文字的解读，就是读故事，把作品读顺。

一般说来，《西游记》不难读，语言是当时的白话，故事也很通俗易懂。但由于时代的隔阂，仍会有一些文字障碍可能影响我们的理解，比如一些佛教、道教的术语，比如佛、菩萨、罗汉，大乘佛教、小乘佛教等等，我们以下会有涉及，这里举个典型的例子：

《西游记》里有个“车迟国斗圣”（44-46回）的故事。说唐僧师徒来到一个人间国度车迟国，国王是个昏君，相信三个属于道教系统的妖魔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拜他们为国师治理国家。为了阻止唐僧取经，三个妖魔向国王提出要和唐僧师徒比试一下，唐僧师徒赢了，才能放行。

第一场虎力大仙与唐僧比坐禅，输了；第二场鹿力大仙提出比隔板猜枚，就是让人抬一个柜子来，让皇后娘娘在柜子里放一件“宝物”，大家猜。孙悟空变了个小虫子钻进柜子里，看里面是一件娘娘穿的宫衣“山河社稷袄，乾坤地理裙”，当然很漂亮精致，算得上宝物，于是他将这件宫衣变成“破烂流丢一口钟”，然后在唐僧耳边叮咛几句。待到打开柜子，自然是唐僧师徒赢了。这“破烂流丢一口钟”是什么？是一件破破烂烂的道袍，道袍上下一样粗，所以叫“一口钟”。

《西游记资料汇编》

变出这件破破烂烂的道袍是为了羞辱那个道士鹿力大仙，言下之意是你们的“宝物”只配是这种破烂道袍；孙悟空还使坏，在上面撒了一泡尿，这道袍就不仅破而且加了料——浓浓的猴骚味。

但央视86版电视剧《西游记》拍这个情节时，导演不懂这“一口钟”是何物，就真的找了一口有缺口豁边的大铜钟放在柜子里。这一来，对情节虽然没有太大影响，但孙悟空讥讽道士妖魔的那个一语双关式的刁顽机灵神气劲却没了，在“品味经典”这个意义上，效果显然差了——当然，后来摄制组重拍了这个细节，现在那口缺边豁口的大钟已经看不到了，柜子里就是一件道袍。

文学的解读，就是读形象，把书读懂。

这似乎也不算难事，在吴承恩笔下，很多小妖精都有个性化的名姓诸如“有去无来”“精细虫”“伶俐鬼”之类，过目难忘，更何况亲亲热热的“猴哥”“二师兄”。我们希望的是不要偏废，捡了芝麻，也要把西瓜抱走。

容易偏废但其实不可偏废的是对唐僧形象的解读。唐僧的原型是著名历史人物、唐代高僧玄奘，孤身一人去印度，用十七年时间完成了求学的壮举。

由于文学的再创造，《西游记》里的唐僧性格孺弱，处处仰仗徒弟和神佛的保护，已经与悲壮昂扬踏上西域古道、横跨戈壁沙漠的玄奘大师有了明显的差别，读者很容易因此而把视线转移向更鲜活灵动的徒弟们。

《大道正果：吴承恩传》

但其实上唐僧与玄奘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他们围绕“取经”所表现出来的对理想的追求，对信念的执着和顽强的毅力，没有任何区别。吴承恩弱化唐僧的能力，把他弄得手无缚鸡之力，生活几乎不能自理，某种程度上也是在强化唐僧顽强、坚毅的高大上形象，仍然是在秉承玄奘法师的精神力量。

试想，不取经还有《西游记》故事吗？没有唐僧还能取经吗？唐僧不坚毅这经能取得来吗？正是“唐僧”和“取经”这一对关键词，构成了《西游记》最本质的主题和经久不衰的价值。

让读者在更深的层面上阅读唐僧，理解唐僧，再由《西游记》中的唐僧引导而了解真实的历史人物玄奘，是一个值得努力的目标。因为称得上中国人脊梁的玄奘法师，是我们真正应该崇拜的偶像，他的追求、信念、毅力，都是我们需要的品格。

文化的解读。就是把书读透，读成生活一部分。

多读几本书，用书里的历史文化信息，熬一锅心灵鸡汤，点一盏指路明灯，走出无知和闭塞，去探索更宽广的世界，是很多人的向往。但不是每本书都有这种资格。而《西游记》有。在那些看起来完全不可思议的、非常科幻的故事背后，有无数不可思议的真实存在，有属于历史的，属于地理的，也有属于宗教的，属于社会制度的。举几个例子：

《西游记成书的田野考察报告》

《西游记》里国王的身边，几乎都有道士，而这些道士几无例外都是妖道。这是吴承恩的宗教选择吗？不是！是吴承恩生活的明代嘉靖朝真实的政治生态。

《西游记》里有个比丘国，国王要拿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小孩的心肝做药。这是文学的想象虚构吗！不是。也是吴承恩时代不可思议地荒唐但很真实的事件。

《西游记》里孙悟空哪儿来的？这个猴子的文化原型究竟是中国本土的还是印度进口的？这个学术问题，已经争论了一百多年。有人也许不理解，这有什么好说的，花果山是虚构的，猴子是也是编的，学者好无聊。

但其实这是一篇大文章，孙悟空的原型只是一条线索。往远说，问题牵涉秦汉以来中原与中亚、南亚甚至更远的地域之间的文明、科技、经济、文化的交流，涉及佛教在中国两千年的传播；往近说，“一带一路”倡议以曾经的丝绸之路为依据，我们是在用历史上已经存在的事实证明今天国家间加强沟通的可行，证据就是包括孙悟空形象在内的文化交流。

《西游记》的故事背后，字里行间，积淀了我们这个社会古往今来太多的历史和文化。我们有一千种理由安排自己去探究那些取经故事的最初面貌，寻找那些故事存在的理由与社会背景，然后把它的文化之根清理出来，再把过程一步一步地描述出来，尽可能多的捋出来龙去脉和或明或暗的因果，借助于这些深度解读的故事，让我们自己睿智起来。

作者简介

作者近照

蔡铁鹰，淮阴师范学院文学院教授、文创中心特约研究员；中国西游记文化研究会常务理事、吴承恩研究专业委员会主任、学术委员会副主任。主持并完成多项国家、省部级科研项目，成果曾获教育部优秀成果奖和国家精品视频课程称号。主要著作有：《西游记的诞生》（中华书局）、《西游记研究资料》（中华书局）、《西游记的前世今生》（新华出版社）、《吴承恩集笺校》《吴承恩年谱》（中国社科出版社）、《吴承恩与西游记》《西游记成书的田野考察报告（合作）》（中州古籍出版社）、《吴承恩传》（作家出版社）等十余部。